第五十七章 启示 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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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名抄写员失踪。//访问下载txt小说//诺德商人们终于坐不住了,他们准备彻查矿井,而我们在焦虑中等待着。其实就连我也不知道那个诺德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。我只记得刀子很锋利,扎进他胸膛的时候,甚至觉得轻松的过了头。但是很快我的匕首就被骨头卡住,我的手也抖个不停。诺德人发出了临死前的呼救,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穿透岩层,让白鸽商会的人能够来救他”“。一个黑人奴隶从黑暗中显现,从身后捂住了诺德人的嘴和下巴,我只能看见他红彤彤的眼睛。他用一柄粗刃的刀割断了诺德人的喉咙,诺德人哭了,那个表情混合了恐惧与绝望,但的确是哭了。臭气和血腥味四处弥漫,黑人奴隶们都在享受这一个瞬间。阿比把我沾血的衣服脱了下来,立刻有人给了我一件新的,这些破破烂烂的短衫分不清是谁使用过的,死去的矿工只能**裸的被送出矿井运气不好的话或许还要被送回来。黑人奴隶们迅速的清理的这里,在地面撒了一层灰,然后把那个诺德人抬到了幽暗的角落里面了。阿比把我带到了一个圆形的房间底层。一路上,墙壁上面潮湿阴暗,但是越往后走,坚硬干燥的土夯就越来越多,上面涂抹着扭曲的图案,其中有斩首的场面,火烧人的场面,还有几个怪兽抓出人的内脏的场面,这些东西像极了传说里的异教图腾,我好奇的看着这些图案,想要忘记用刀尖扎进人的胸膛的恶心。杀人绝不浪漫,这自始至终是一件让人胆寒的差事。一个人如果习惯于屠戮,迟早会变得不像一个人,而更像是一具精妙的杀人傀儡:那种术士发明的,用沸腾的水银驱动的机器。乔万尼自吹自擂说自己从来不会被人在睡梦中偷袭,这是真的,因为他时常做可怕的噩梦。他从小到大。已经杀死过数十人。人数太多,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那些人为什么该死,都长得什么样。但是这些人死后的幽灵一直纠缠着他,让他夜不能寐,总是在睡梦里面被这些透明的幽灵从地底唤醒。我可不想变得像乔万尼一样。阿比发现我在注意那些图腾之后,对我说,“这是献祭。有人把羊羔献祭给神。然后要求一切。这是非常可笑的,神是冷酷吝啬的君王,屠戮自己的子民尚且毫不怜惜,又如何会因为几只小小的羊羔就施舍那么多?所以我们从不过分要求:我们把活人献祭给它,要求的却很少。”“要求什么?活下去?”我说。“活下去,”阿比说。“在矿井之外。”“神怎么告诉你们?”“我不知道,”阿比说,“祭司会告诉你。”祭司。“祭司?”我对阿比说,“这种人不是会被全部除掉么?”“自然如此,”阿比说,“但是神会给我们一个新的。”走过一段冰冷潮湿的石台后,地面变得干燥起来,甚至能够感觉到偶尔流动的风。我还听见一些滴水的声音。地面铺着的是细密的沙。走在上面会发出很闷的响声,就好像用布片包裹住拳头击打树干的声音。在一扇圆形的门前。一个袒露胸膛的黑人抱着双手,看见我们来了之后,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腰和裤腿,拿走了我的那块铁片,然后放开门洞,示意我可以进去。我身后的人无一例外的被解除了武器。这里过去密集的堆积着矿石和岩层,但是人们花了许多个世纪把这里掏空了,这里现在变得如同一个高大的殿堂。一点微渺的火光根本照不到矿洞的顶层,我抬头看上去,只看见沉沉的黑暗,顶部的轮廓一点都没有显现出来。在很远的地方,有一个浑身发亮的人,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一块闪烁的岩石,但是很快我就发现,那是一个坐在烛光中的人,他如此佝偻,矮小如同一只蜷缩的山羊。他远远的坐在我们对面,中间好像隔着整个宇宙,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。很快我就发现周围的阴影里藏着许多的人,宁静的呼吸声,小孩的啼哭,有节奏的低语,我只能跟着领路的人,在一只蜡烛的带领下,继续的前进。最终,我看见那个祭司。一时之间,我的胸口涌出了苦涩的yeti,我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矮小了:他的下半身被完全的斩断了,只剩下胸腔以上的部分。这一部分身体被盛装打扮着:耳朵上面扎着耳钉,头皮被用小刀精心地雕刻出了花纹,眼皮被摘除,露出硕大滴血的眼珠,他的胸膛被铁链穿透,绑在一块石头上。他的肩膀上面燃烧着两只小小的蜡烛,头顶也有一枝,如泪的蜡油顺着他的皮肤下落,冷却后凝结在皮肤上,如同腐烂的脂肪,范着白色的光。对我来说,这是可怕的噩梦。但是周围的黑人却对这个景象毫不在意,他们甚至有一种松弛的安全感。阿比和几个黑人盘腿坐下来,拉过身边的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,周围的人同样这么做,直到每一个人都把自己的手放在两边人的膝盖上面。“我们是兄弟。”阿比示意我坐到一个缺口处,两边的黑人把我加入他们的大环之中,我也只能照做。这是古怪神秘的仪式。“伟大的神,”一个黑人用克里尔语说,“我们用死人熬成了油... -->>
又一名抄写员失踪。//访问下载txt小说//诺德商人们终于坐不住了,他们准备彻查矿井,而我们在焦虑中等待着。其实就连我也不知道那个诺德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。我只记得刀子很锋利,扎进他胸膛的时候,甚至觉得轻松的过了头。但是很快我的匕首就被骨头卡住,我的手也抖个不停。诺德人发出了临死前的呼救,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穿透岩层,让白鸽商会的人能够来救他”“。一个黑人奴隶从黑暗中显现,从身后捂住了诺德人的嘴和下巴,我只能看见他红彤彤的眼睛。他用一柄粗刃的刀割断了诺德人的喉咙,诺德人哭了,那个表情混合了恐惧与绝望,但的确是哭了。臭气和血腥味四处弥漫,黑人奴隶们都在享受这一个瞬间。阿比把我沾血的衣服脱了下来,立刻有人给了我一件新的,这些破破烂烂的短衫分不清是谁使用过的,死去的矿工只能**裸的被送出矿井运气不好的话或许还要被送回来。黑人奴隶们迅速的清理的这里,在地面撒了一层灰,然后把那个诺德人抬到了幽暗的角落里面了。阿比把我带到了一个圆形的房间底层。一路上,墙壁上面潮湿阴暗,但是越往后走,坚硬干燥的土夯就越来越多,上面涂抹着扭曲的图案,其中有斩首的场面,火烧人的场面,还有几个怪兽抓出人的内脏的场面,这些东西像极了传说里的异教图腾,我好奇的看着这些图案,想要忘记用刀尖扎进人的胸膛的恶心。杀人绝不浪漫,这自始至终是一件让人胆寒的差事。一个人如果习惯于屠戮,迟早会变得不像一个人,而更像是一具精妙的杀人傀儡:那种术士发明的,用沸腾的水银驱动的机器。乔万尼自吹自擂说自己从来不会被人在睡梦中偷袭,这是真的,因为他时常做可怕的噩梦。他从小到大。已经杀死过数十人。人数太多,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那些人为什么该死,都长得什么样。但是这些人死后的幽灵一直纠缠着他,让他夜不能寐,总是在睡梦里面被这些透明的幽灵从地底唤醒。我可不想变得像乔万尼一样。阿比发现我在注意那些图腾之后,对我说,“这是献祭。有人把羊羔献祭给神。然后要求一切。这是非常可笑的,神是冷酷吝啬的君王,屠戮自己的子民尚且毫不怜惜,又如何会因为几只小小的羊羔就施舍那么多?所以我们从不过分要求:我们把活人献祭给它,要求的却很少。”“要求什么?活下去?”我说。“活下去,”阿比说。“在矿井之外。”“神怎么告诉你们?”“我不知道,”阿比说,“祭司会告诉你。”祭司。“祭司?”我对阿比说,“这种人不是会被全部除掉么?”“自然如此,”阿比说,“但是神会给我们一个新的。”走过一段冰冷潮湿的石台后,地面变得干燥起来,甚至能够感觉到偶尔流动的风。我还听见一些滴水的声音。地面铺着的是细密的沙。走在上面会发出很闷的响声,就好像用布片包裹住拳头击打树干的声音。在一扇圆形的门前。一个袒露胸膛的黑人抱着双手,看见我们来了之后,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腰和裤腿,拿走了我的那块铁片,然后放开门洞,示意我可以进去。我身后的人无一例外的被解除了武器。这里过去密集的堆积着矿石和岩层,但是人们花了许多个世纪把这里掏空了,这里现在变得如同一个高大的殿堂。一点微渺的火光根本照不到矿洞的顶层,我抬头看上去,只看见沉沉的黑暗,顶部的轮廓一点都没有显现出来。在很远的地方,有一个浑身发亮的人,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一块闪烁的岩石,但是很快我就发现,那是一个坐在烛光中的人,他如此佝偻,矮小如同一只蜷缩的山羊。他远远的坐在我们对面,中间好像隔着整个宇宙,我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。很快我就发现周围的阴影里藏着许多的人,宁静的呼吸声,小孩的啼哭,有节奏的低语,我只能跟着领路的人,在一只蜡烛的带领下,继续的前进。最终,我看见那个祭司。一时之间,我的胸口涌出了苦涩的yeti,我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矮小了:他的下半身被完全的斩断了,只剩下胸腔以上的部分。这一部分身体被盛装打扮着:耳朵上面扎着耳钉,头皮被用小刀精心地雕刻出了花纹,眼皮被摘除,露出硕大滴血的眼珠,他的胸膛被铁链穿透,绑在一块石头上。他的肩膀上面燃烧着两只小小的蜡烛,头顶也有一枝,如泪的蜡油顺着他的皮肤下落,冷却后凝结在皮肤上,如同腐烂的脂肪,范着白色的光。对我来说,这是可怕的噩梦。但是周围的黑人却对这个景象毫不在意,他们甚至有一种松弛的安全感。阿比和几个黑人盘腿坐下来,拉过身边的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,周围的人同样这么做,直到每一个人都把自己的手放在两边人的膝盖上面。“我们是兄弟。”阿比示意我坐到一个缺口处,两边的黑人把我加入他们的大环之中,我也只能照做。这是古怪神秘的仪式。“伟大的神,”一个黑人用克里尔语说,“我们用死人熬成了油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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